他讨厌我顶着那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脸与他亲热。
我知道男人发自真心地厌恶着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因为我学会了人类的任性而大伤脑筋,可我唯独想要在这件事上遵从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喜欢这张脸。”
“你非要顶着这张脸我也没办法。”为了教会我适应人类社会的生活,原本暴躁的男人养成了近乎圣人般的耐心。面对我的固执己见,到最后他也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因为她对我很好。而且,她是我妈妈。”我像个孩子一样向他炫耀着我的母亲。
“那我呢?”
“你不是我的父母。”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于是转过头去故意避开了他的脸色。虽然我知道这种话会让他生气,可是对我而言,一个给予我母爱的女人本就该比一个总是强迫我和他上床的男人要容易亲近得多。
“她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该想念的不是那个女人。”男人的语气冷冰冰的,他的质问竟让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可她是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母亲”,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类女性,对此我总是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会幻想我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像她一样美丽而温柔。即便她在男人眼里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可我却将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渺茫希望全部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至于那对生下我的,未曾谋面的父母……
“我知道,他们从来不会想念我。”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对于触种来说,只有能为它产下后代的母体才是唯一有价值的,它们繁衍后代却从不养育后代,就算是父种和它幸存的后代之间,也毫无骨rou亲情可言。
“我只是它们千千万万死去孩子中的一个。”
“你明明知道,我们都不是人类,何必去奢求人类的感情。”即便是说着这种话的男人,却还是以人类的方式咬牙切齿地向我传达着某种情绪。他像是带着某种恨意,不……更像是嫉妒,那感情强烈到连我都有所察觉,可他到最后还是否认了这一切。
只是这话并不伤人,于我而言反倒像是某种笨拙的安慰。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人类间的性行为不再像往常那样枯燥难挨,男人冰冷的爱抚反复拨动着我的欲望,甚至让我暂时忘却了沦为同类母体的屈辱。那根鸡巴在我的屁股里硬了一次又一次,随之而来的却不再是沉闷的苦楚,我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终于被高chao带来的快感彻底淹没。
今天如此,明天也是如此,失去了反抗力量的我变得慵懒而顺从,我开始自欺欺人地将它带给我的欲望当作了我的“幸福”。
我不再将自己想象得那样可悲,如今的我不再是被父母遗弃的怪物,不再是被男人抢夺过来的“战利品”,我只是一个正在成长的“人类”。尽管繁衍后代是生物的本能,可直到此时,我却真实地拥有了“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
尽管男人依旧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我只是在玩“无聊的过家家”。
“你真幼稚。”男人抢过了我手上的育儿杂志,“它不可能像图片里那么可爱。如果它是个丑陋的小怪物,你肯定会讨厌它。”
“父母都会爱着自己的儿女才对。”他说的一点也不对,我努力想反驳男人的一派胡言。“我也会爱我们的孩子。”
“我们?”他似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