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用手，嘴留给你亲。老婆乖啊，别怕。”
盛珏双手并起被拷在床头，在最后一次高潮来临前盛珏的意识已经快要崩溃，就在此时，盛珏听到他在耳边说：“知寒，为什么那个时候死的人不是我呢？”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死了？”贺知寒问。
那晚裴夺做得很过，而且头一次在上他时叫错了名字。
盛珏的人生是由各种人的命令组成的，先前听父亲的话，后来听会所的话，现在不过是听裴夺的话。
“你的父亲……举办了你的葬礼。”裴夺答。
法地吻他，“别走，知寒，别走。”
贺知寒瞪大眼睛：“你怎能凭空污人家清——算了，仔细一想，我并没有什么清白。”
裴夺无数次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我会疯的。”
“裴夺，你真的不热吗，我简直恨不得裸奔。”贺知寒夸张地哀嚎。
裴夺看他懊丧，轻声笑：“少贫了，课下就没见你做过题。”
出于好奇，再加上裴夺纵容的态度，盛珏问过这个人，但裴夺沉默片刻，嗓音在极痛时惯常放得很轻：“拜托了，别让我想起他。”
裴夺的音色即使是沾染了情欲也显得过分清冷，这种声音压下来，像魔鬼在耳语。
男人还在看他，那种仔细早已超过了正常的社交礼仪，却与欲望无关，更像一种寻找，一种审视。
“衣服其实很薄了，而且我皮肤功能差，很容易晒伤，没办法。”裴夺音质偏冷，语气却耐心又温和。
“……嗯。”
那是个喧闹的夜晚，会所的某个大型包间里满是高昂酒精的味道，人们大笑着互相灌醉，舒缓的钢琴曲格格不入地填在里面。
说是替身，但裴夺从来没有让他模仿过那个人，也鲜少提起那个人的存在，盛珏只知道这个人叫贺知寒，已经死去八年了。
男人穿着灰色的毛衣，皮肤白到近乎病态。他冷淡地坐在一旁，手指间把玩着一个空酒杯，薄薄的眼皮，把眼神切割出手术刀式的锋利。
“你父亲当时突然冲出
裴夺搂上他的腰，站得笔直，毫不避讳地回吻。
这一谈，裴夺就囚禁了盛珏三年。
这是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味道的吻。
两个人都很帅，个子高些的穿着休闲短袖，嘴角挂笑，一手勾着对方肩膀，正侧头说话。另一个男生话少，戴着遮阳帽，表情不多，但听得很认真，在大夏天硬是穿着衬衣长裤，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副眼镜。
盛珏哆嗦了一下，已经稀薄的黏液落在下腹。
仇恨需要力气，盛珏没有力气。
直到他偶然和裴夺遇见。
裴夺要旧情人的影子，盛珏图一份来之不易的悠闲，相当公平的交换。
既然眼神碰上了，那就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盛珏径直向他走去，落座在他身旁，笑意盈盈：“这位先生，要来点红酒吗？”
就在他们刚刚分开的时候，异变突生。
盛珏穿着侍应生的衣服，挂上得体的微笑，拿起装着红酒的玻璃杯向这群人靠近，一群半醉半醒的人中间，一道冰冷的视线扫将过来。
裴夺又笑了，贺知寒看得心痒，偏头就亲了过去。
周围人都酒精麻痹，独独他像那曲钢琴。
盛珏耸耸肩，正要放下酒杯，就被男人一把握住。
盛珏昏了过去。
他们也上床，平均每周一两次，而那时的裴夺尽管仍然具有过于旺盛的控制欲，热衷于捆绑，却会显露出一种笨拙的温柔。像是从来强硬的人学习着收敛利爪，尽可能体贴地照顾情人。
高中时的贺知寒多了几分青涩，言行中透露着一股无忧无虑的纯粹快乐。
他攥着盛珏拿酒杯的手，眼神专注得像一见钟情，却道：“知寒？”
“唉，老婆，”贺知寒总是冷不丁地转换称呼，悔恨道，“我就不该为了冰激凌拉你出来，有这时间不如写两套卷子，都快高考了。”
或许连人都认错了。
男人冷静地拿走那杯红酒，放在桌上：“我要跟你的经理谈一谈。”
为裴夺服务是最轻松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安分分地停留在他视线里，就能获得亲吻，拥抱，食物，和其他物质条件上的优待。
盛珏一愣，迅速切换成一个笑：“您认错人了。但如果您有需求，我们也提供角色扮演服务，只是需要您提供一点资料。当然，这是要额外收费的。”
盛夏的午后，一个普通的周末，少有行人的街道上，两个男生从冷饮店里出来。
贺知寒一下一下顺着裴夺后背，半晌后温声说：“宝贝儿，我们聊聊吧。”
裴夺释放出来时也是呼吸不稳，但就是抱着贺知寒不放，贺知寒无奈，勉强够了几张抽纸，简单擦了一下。
金钱和优雅并没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