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掀开了我的毯子,我的脖子感觉痒痒的,巨大而沉重的Yin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努力想撑开自己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我昏昏沉沉地任其摆弄,那种黏shi的触感很快遍及了我的每一寸皮肤,我感觉四周鸦雀无声,我的时间几乎完全静止在这一刻,与它在我体内的抽插逐渐重合到了同一频率。
然后我陷入了昏睡,我似乎做了一个漫长而离奇的梦。在梦中,我的自述甚至脱离了人类的立场,在梦中的我却并不觉得荒谬,仿佛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我们浑然一体,记忆却并不相连。这样的感觉永远不可能消失,它只能渐渐被减弱,直到异物从我的身体里抽离的那一刻,我彻底遗失了它们。我竟希望它能再多停留一刻,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却完全扑了个空。
当我醒来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门窗全都紧闭着,窗帘将一切都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我打开了房间的灯,发现床头柜上放着那本被我从书架夹缝里找出来的日记。我试着翻了几页,还是和之前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实在难以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我需要更多事实来佐证,之前我花了极大的Jing力,将那些散落在屋子里的“关键”资料整理到了一起。至于“关键”资料,它们很容易被区分出来,却很难理解其中更深层次的含义。
最后我的手指停留在了扉页的那串数字上。
它比一串正常的通讯码少一位数字,因此我从未认为它可以被拨通。但如果是在二十年前,少一位数才是正常的。
于是我起身拉开窗帘,发现外面还是同旧日一般的昏沉天幕、连绵秋雨。玻璃倒映出来的影子上并没有抹去我脖子上面那条丑陋的疤痕。
我依旧是那个卑微的怪胎,我依然活在这世上,继续忍受着一切施舍于我的凌辱。没有什么比察觉到自己无知地活着更为煎熬的事情了,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死去,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悲伤的情绪。
不断地遗忘,不断地追回,那样记忆渐渐就脱离了自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故事。
甚至连故事的发生地,原本破旧不堪的大宅,也变得温暖如春。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完全翻新了一遍。
熊熊燃烧着的炉火照亮了整间屋子,我从未期望过幻想有朝一日会成为现实。
火光伸长了两人的影子,倒映在苍白的墙壁上,显得尤为突出。那显然是一对恋爱中的青年男女,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首都出产的昂贵的玻璃器皿盛放着这些外形Jing致的茶点,边上还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花茶。
这对我而言显然是理想的约会场景,可故事的主角却不再是我。我走近了他们,却看见那女孩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跟我打起了招呼。
“你终于醒了,快过来。”我走到她的面前才认出了她是玛尔珂。她依旧笑盈盈望着我,可我却感觉她变了,变得没有那么令人生厌了,望着眼前这张皮笑rou不笑的漂亮脸蛋,我甚至觉得她比以前可爱了许多。
“看来你做了个美梦,梦里面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