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只是多愣了几秒,她却说我看起来像是丢了魂一样。
“你真的有在听我说话吗?”玛尔珂的语气很不高兴,因为我和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比起她我更关心那个男人是谁,我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她的“约会对象”身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而苦恼,还是说我真的已经把玛尔珂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真荒谬,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立场教训她,这真是怪异极了。从年纪上看我们压根差不了几岁,我却表现得像个撞破自己孩子早恋的长辈一样神经兮兮。
“那个人去哪了?”我茫然地望向了对面的空座位。明明我之前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又没了踪影。
“什么人?”
“之前坐在你对面的那个男人。”
“你在说什么呀,家里难道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玛尔珂惊异地睁大了眼,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看来你还没有睡醒,一定是你看错了。”
玛尔珂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劝我坐下,又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我倒了一杯热茶。
“喝吧,快喝。”她甚至体贴将杯子递到了我面前,生怕我连怎么喝水都忘记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茶的香气很浓,我感觉清醒了不少。我环顾了四周,这里的确没有第三个人来过的痕迹。
“也许是我看错了……”
“一定是。”还没等我来得及多想,她又忙不迭地往我嘴里塞了块点心,似乎想要掩饰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不过我也不想继续疑神疑鬼下去了。我很高兴能和她这样亲近,或许只有父亲不在的时候我才能享受这样的机会。我小心翼翼地享受着,我不想让她察觉自己深藏心中的窃喜。这样纯粹的亲情,如此的人lun之乐就像玻璃器皿一样易碎,永远不可能在我和父亲之间发生。
“你不像原来那样讨厌我了,对吗?”玛尔珂坐到了对面的空座位上,她眯起了眼睛,故意压低了嗓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什么?”
“不,没什么。现在这样就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玛尔珂笑得这么自然。“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间了。”
她像是在预谋些什么似的,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高兴她能为我准备这些,我很想把我的真心话告诉她,或许我不应该继续装作讨厌她的样子。
但是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说。
我想还是不说比较好。我担心有些事情一旦说出了口,这样温馨的时日很快便会不复存在。我坐在那个座位上想了很久,直到深夜,杯子里的茶已经凉了,可是炉火却依旧烧得通红。
我突然想起了梦中的那位警官,遗憾的是,即便梦中的幻象得以成真,我也没办法把他给邀请过来。
要是我还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就好了,我记得他好像给我留过一张字条,上面正好就写着一串通讯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