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很多事情都能用一句轻飘飘的“我不知道”糊弄过去,唯独死亡,绝不应该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去面对它。
真是奇怪,我从未因为父亲的死而感到悲伤。他即便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也已经有了数年的养育之恩。还是说比起爱,在我心中怨恨他的心情要多得多?
我恨他伤害我,做出身为父亲不应该做的事情;我恨他防备我,从来不告诉我有关他的消息;我恨他欺骗我,明明就在眼前却不承认……事实上我从未有过类似这般的怨恨,我设想了所有的可能性,可惜一个都不是。
我从未恨过他。我绝没有这样的动机,可是我心里,父亲的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值得悲伤。
人类短暂的生命,即便如此这样科技发达的时代,用医疗仪器或是药物延续最多也不过两三百年,这使得人们更加畏惧死亡、恐惧死亡。
死亡意味着生命的消逝,而我却从未把它当作是一种负担。也许我只是想让他解脱,不对,我才没有这样好心。我只是不愿意承认那样简单的真相,如果杀不死他的话,又何必害怕动手呢?
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次,而有些生物却能够“死而复生”。只要我笃定父亲不会死,即便是杀了他也不会觉得痛苦——就像他第一次“杀死”我那样。
他会因为我的肆意妄为而觉得愉快吗?至少在那一刻我并不是胆小鬼。即便我的记忆从未对我诚实过,但唯独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笃定,那就是他是站在我这边的。
因此我愿意向他妥协,对他忏悔,求他怜惜。
如今的我在女儿的眼皮子底下和他偷情,继续着这缠绵的争斗。
这实在是过于漫长的忏悔。这样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无知的稚子像人类一样长大成人。
“宝贝女儿。”他靠在我的耳畔轻笑道,这样意味深长的叫法让我根本抬不起头来。我的女性器官似乎已经发育得相当完整,甚至已经学会了像女人一样高chao。为此他一整夜都插在里面cao弄,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小腹已经像怀孕数月的女人一样鼓起了。
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他在我眼里看上去模糊极了,不管再怎么贴近也不过是一团黑森森的影子。
他将我放倒在地上,拉开我的腿,趴在我身上又射了一次。我享受着男人粗暴的爱护,甚至开始渴望下一次的怀孕。
我甚至短暂地生出了这样可怕的念头:如果他觉得我不再是他的儿子,那么像现在这样当个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故意伸手捏了捏我的早已勃起的Yinjing,提醒我正视我畸形的身体。
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甚至连其中一边也没得选择。我必须正视自己是个异种,是怪物的事实。
也许是我表现得太过失落,他再一次凑了过来,示意我搂住他的脖子,让我比以往更加依恋他。我磕磕碰碰地亲吻着那模糊的面目,我早已经泪眼模糊。
我到底是谁啊?我只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