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姑娘?”
阮良辰回家的路上救了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回家把阮老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瞪圆了双眼看着儿子把姑娘抱回屋里。
“路上捡的。”
“啊?”
“不是,爹,您先帮我看着点,我去找昌叔过来。”
阮老伯看着昏迷不醒的姑娘急得团团转,这怎么话说的,都多少年了,阮家村就没进来过外人,这臭小子平常捡个狐狸野兔的也就算了,这回倒好,给他捡了个大活人回来。
阮家村小,软良辰拽着村里的大夫阮昌一路小跑赶过来。
“昌叔,您快点儿,您这个腿脚,幸亏咱们村子不大,不然得多了多少条冤魂啊!”
“我说良辰啊,你再这么折腾我,我这条老命都被你索去了!”
“哎呀,您快点儿!”
阮良辰好不容易才把人拽到床前给姑娘诊脉,阮昌细细地看诊,阮良辰急了一脑门儿汗,两眼不错眼珠儿地盯着阮昌,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窟窿来。
“唉……”
“怎么样了昌叔?您倒是说句话呀!”
“我说良辰啊,你这是在哪儿遇见的?”
“就回来的路上,她倒在路边,我就捡回来了啊。”
“没看见她是怎么受伤的?”
软良辰呆愣愣地摇了摇头:“没。”
阮昌摇了摇头:“唉……这姑娘啊,内里是虚透了,还有这双腿。”阮昌说着往上扯了扯她里面早已破败的裤子。
“这……”阮良辰父子看着那双腿倒吸了一口冷气。
双腿紫涨,很多地方的皮肤都裂开了血口子,大腿处还能隐约看见似乎更重的伤痕。
“她身体太虚,我不一定能把她救活,再说,就算活过来了,这双腿还能不能走路也不好说。”
阮良辰看着皱了眉,察觉出异样,上前把人翻了个身,底裤再往上扯了扯,果然看见了更重的疤痕。
这人……
“昌叔,先把人救活再说。”
阮昌叹口气摇了摇头,他深知阮良辰的脾气,只要从外面救回来个能喘气儿的,他跟他说的都是这句话。
阮昌再诊了脉,心里有了些分寸,回去拿了药过来给阮良辰,又交代好怎么服用。
走之前,在门口回头看了眼床上正被喂着药的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这姑娘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命了。
阮良辰没想那么多,自打那日把人救回来,他就一天三遍地给人喂药,又求了阮昌要来治腿的方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守着。
他爹看不下去了,但总归也不能再把人丢出去,得了,反正不吃饭,他要折腾就折腾去吧,万一以后好了,说不定还能给那个臭小子当个媳妇儿,这么一想,阮老伯脸上也松快了些。
阮良辰把人能碰的地儿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下,再回头看,还能看出曾是个粉雕玉琢的姑娘,只是现下瘦得快没人样了。
治腿的药是外用的,阮良辰思来想去,拿来个干净的帕子,给人遮住了要紧的地方,才又细细地给人上药。
阮良辰这小半辈子吧,就没碰过女人,这头一回……嘶……他有点虚……
“咳咳……那个……姑娘,小生不是有意冒犯,这……这不是救你要紧嘛,你要是醒了要怪我,也没事,别戳瞎我这双桃花眼就成,我爹说了,我全身上下,就这双眼长得好看,小生还指望这双眼娶媳妇儿呢。”
阮良辰一边上药一边小声嘀咕着缓解自己的紧张到发抖的手,两条腿抹完了药,终于是躲不过去疤痕交错的屁股了。
阮良辰看着那些伤痕,咬了咬牙,还是把药抹上了。
这里的伤和腿上不一样,像是伤口愈合以后又牵扯开裂,总之就是没眼看。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遭了多大罪。
阮良辰拧紧了眉毛,正上着药,突然听见一声跟猫叫似的细细求救声。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