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亲亲他的手背,算是隔着手掌,吻他的眼睛,蛊惑似的在他耳边道,“这世上,只有我待你最好。”
☆、第30章银辔玉铛
马车行得平稳,许观尘靠在马车里出神。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
这马车怎么一直走,都不带停下的?
他看了一眼萧贽,难不成萧贽那臭毛病又犯了?
所谓萧贽的臭毛病就是,他若坐在马车里,愿意下车就下;不愿意下车,就要马车绕着金陵城走上好几圈。
许观尘再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悄悄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去看。
路边百草枯旧,远处山色尽瘦,是出了城门才会有的景致。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边上飞扬拉着缰绳,骑着马,凑到马车旁边,脑袋都要探进马车里,欢欢喜喜地唤了一声:“观尘哥哥,你好了吗?”
许观尘把他的脑袋推出去,道:“骑马要看路。”
小成公公也知趣,把鼓着腮帮子、正生气的飞扬喊开了。
许观尘只看见前边有裴舅舅和钟遥在,马车就在正中。大几千人的队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出来的,他坐在马车里,竟只顾着出神,全然不知。
许观尘缓缓放下马车帘子,坐在位置上,借着宽袍大袖掩盖,无聊到撑着手,悄悄晃脚。
他想问问萧贽这是要去哪里,可是见萧贽面色,好像又是不怎么想说话的模样,所以他犹豫了好久,也没有开口。
他自己浑然不觉,犹犹豫豫的时候,明着暗着,看了萧贽好几眼。
萧贽察觉,知道他有话,却猜错了。
他叩了叩面前小案,两声轻响,马车应声停下。
萧贽起身,下了马车,落地之后,又掀开帘子,看向许观尘。
许观尘顿了顿,也顺着他的意思,起身下车。
他才起身走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踏上脚凳——
萧贽一脚就把脚凳给踢翻了。
许观尘愣在原地,嘴角抽了两下,心道,萧贽这是在……刁难他?
趁着他尚在愣神,萧贽伸手接住他,把他抱到地上。
原来不是刁难他。
小成公公牵来通体雪白的千里良驹,萧贽一搂许观尘的腰,把他往前带了一把:“去罢。”
许观尘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应了一声,翻身上马。
他一看就知道,这马是萧贽的马。
金鞍玉勒,银辔玉铛。
许观尘记得很清楚,萧贽喜欢把自己的东西堆得亮闪闪的。
所以他转头去看萧贽。
萧贽垂眸,踱着步子,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然后敏捷地握住许观尘还抓着缰绳的手,容不得他推辞拒绝,飞身上马,与他共乘一骑。
队伍重新走起来,没有人敢看。
没有人敢看,敢看萧贽教许观尘骑马,说一句话便往前倾一倾身,把许观尘逼得无路可退,几乎要趴下来抱着马脖子了。
在萧贽教他的空隙,许观尘轻声解释道:“我会骑马。”
他说得认真,萧贽不能装没听见。于是他同样认真地看向许观尘:“你不会。”
陛下说你不会,你就不会。
许观尘扭过头,不再理他。
原本他因为杨寻的事情,心中闷闷不乐,窝在马车里也只是神游天外。
现下城外地界儿空旷,远处青山,眼前白雪下的枯草抽了新芽,吹面东风还有寒意,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了一会儿,许观尘的心境也开阔不少。
许观尘想了想,抽出被萧贽握着的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许观尘一直起腰,后脑就撞在萧贽的下巴上。许观尘听着,声音还挺大的。
萧贽叹了口气,最后只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袋,碰得很轻,什么声音也没有。
后来许观尘问道:“原本在马车里坐着,不是挺好的么?”
萧贽道:“你看完外边,就看了我好几十眼,连着递了好几十个眼神,金笼子里的雀儿似的,可怜巴巴的。”所以带他出来骑马。
萧贽说完这话,还揉揉他的脑袋,凑脸过去,要许观尘给谢礼。
许观尘却辩解道:“我没有递眼神,也没有可怜巴巴的。”
萧贽全然不听,沉浸在小道士在马车里看我的几十眼中。
许观尘转眼见他嘴角噙笑,知道这事儿,现在算是说不清楚了,摸了摸鼻尖,也不再解释。
自金陵城南城门南下,半日的路程,是栖梧山温泉行宫。
凤栖梧桐,栖梧山原本叫做寒枝山,是光宗皇帝,萧贽往上再数七代的皇帝在位时修建的行宫。
光宗皇帝的发妻明贤皇后,在光宗尚未登基、两人的大婚之夜,替光宗挡过一刀,从此痼疾缠身。
光宗登基之后,感念明贤皇后情意,特意修建了温泉行宫供其休养。就连光宗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