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叫了一声,花息听他的叫声,呼吸也有了点起伏,宝玉能看见花息光裸的锁骨,上面混住的水珠也轻轻地颤抖着。
也正是那个时候,梦的记忆慢慢清晰了起来,在梦里,他和一个绝美的男子颠鸾倒凤,那人笑着同他说,“每七日,你就会变成一个淫兽。”
宝玉在花息的服饰下穿戴完毕,而后便等着表弟进来。
但他知道,花息的性格是温柔和顺的,只是这温柔往往是沉默的,他也喜欢的。
他将他抱入了浴桶之中,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着他。
“那个地方……我……我自己清理……”宝玉赶紧说道,红着脸,自去扣挖那个地方粘腻的液体。
其实,少爷房里的人,默认了有一天会伺候少爷,因此花息进来时,用那顺从的,沉默的,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像是允许他做一切事。
“花息,今晚你留下来。”他抓着他的手腕,吐出的句子气势汹汹,声音却带一点软。
花息则轻轻地为他洗净身体的其他地方,而后静静地等着他。
他也注定一生陪伴少爷,这也是天生的,他是天生的家奴,要对自己的主子百依百顺。
“祖母说了,今日薛家的表哥会来,叫我同你一起去宴上。”玳玉的声音很轻,音色颇似冷彻的霜雪
花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有忠诚这一种感情。
帘子被轻轻掀起,来人正是他自幼体弱的表弟,玳玉。
于是,他唤来了花息。
而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前身体的异样。
花息将他抱回了床铺之上。
他或许不应当脸红,但实在忍不住。
于是他们在深夜媾和。
少爷对他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
这是第七日。
于是他放心地睡去了。
也是一个时常叫人惊讶的主子。
只是那手渐渐有些向下。
宝玉在第二日醒来了,花息服侍他穿衣洗漱,外面晴书进来了,报说,“林公子来了。”
花息摸着他的脊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是……花息的……
花息一向服从他,因此他一步步地走来。
“少爷,当心着凉。”花息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地轻,他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吐息,带着风吹在耳畔。
宝玉闻言,有些着急,“别让他等着,快请进来。”
奇异的液体。
这一场情事下来,竟也叫他最终只能伏在花息怀里,微微地喘着气。
他一下福至心灵,知道这情债会如何“还”了。
身为少爷,却献出自己的身体。
……这不是应该有的。
花息于是轻轻地靠过来,为他掖好了被子。
他将终身服从的人,他的少爷。
旁人都说贾宝玉是个离经叛道的混世魔王,但这个混世魔王,对下人却是包容的。
晴书赶忙去请林公子进来,而花息的眼神却是微黯。
宝玉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是因为羞囧还是因为别的,他只是努力地将花息的东西弄出来。
他这表弟今年同他一般大,自小青梅竹马,因此感情是旁人比不得的。
花息感觉有奇怪的感情触动着自己的心脏,这种感情很陌生,他一向克己守礼,是仆人里的典范,因此对这陌生的感情很是疑惑。
主子与主子,主子与下人,终究是不同的。
他按下了这点悸动,继续静静地看着枕边人的睡颜。
花息却在黑夜里静静地看着他,一整夜。
但宝玉躺了下来,他说,你要了我吧,花息。
他这表弟一向体弱多病,是个风吹就倒的病美人,宝玉与他多年相处,一向紧张得不得了。
他有一点人情味,还有一股痴劲。
他是家生子,一生的天地都是这个贾府,这个金玉辉煌、钟鸣鼎食的贾府。
少爷。
正如今天,他听见他的喘息和叫唤,于是听从命令,进了房。
花息姓花,他本想用“花气袭人知骤暖”为他取名,但花息毕竟是个男子,因此取了个息字,便也算得当。
这场清洗似乎格外漫长,但最终还是结束了。
不过,他没有这个资格。
他会服从他,服从他的一切。
可这个主子,似乎与旁的主子不同。
他不是一个严正端肃的主子,他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古灵精怪的、心肠格外软的主子。
无论见多少次,他都会被玳玉的美貌所惊,无论是那双似深蕴着江南烟雨的双眸,还是如瓷器般苍白却绝丽的肌肤——玳玉的每一寸容颜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而出的。
那双并不娇生惯养的手轻轻地抚过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为他擦拭,为他抹去情事的余韵。
这容颜不属于人间,当属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