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能靠近她这么久还让她不能察觉,激起了她的兴趣。她一路追了过去,那人跑了许久,转头一瞧。赫然发现叶翎正紧追不舍,双目圆睁,似乎很惊讶。
耗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城郊的树林。那人扶着树喘着粗气,叶翎好整以暇落在他身后:“怎么不跑了?”
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跑不动了,公子,我江蓠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说罢脖子一耿,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叶翎正要成全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那是芷兰的香气,淡淡的。叶翎记得这味道,薄尽斯的衣衫上都是这样的味道。
她抬起头,一阵风吹过。阳光斑驳地自树丛中穿过,她抬起头,郁郁葱葱的草地,一袭白衣赫然映入眼帘。
叶翎愣住了。眼前的男子不疾不徐道:“江蓠,不过是让你盯个稍,便这般叫苦不迭。你——”他一面说着一面转过身。
四目交错,刹那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消散而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江蓠偷偷睁开眼,却见两人隔着这一段距离遥遥相望。他识时务地留下了自家公子,自己买橘子吃去了。
“翎......儿,你怎么——”
“既然想知道我的近况,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叶翎望着他,目光中看不出喜悲。
薄尽斯没想到他和叶翎会在此刻相逢,一时间猝不及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我怕你生气我不辞而别。”
叶翎撇了撇嘴:“既然知道我生气,为什么又要不辞而别?”
“因为——”薄尽斯思忖了片刻,想将他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可是刚要开口,叶翎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她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此刻正抬着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我知道,你不想当我的面首。那就不当吧,我收你当你的徒弟,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出入王府。若你想走仕途,也容易许多。”
“徒——徒弟——”薄尽斯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根,他简直想敲开叶翎的脑子,看看她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不可,我已有师门,不可再拜师。”
叶翎沉下脸来,她耐心有限,但为了一口吃的,还是绞尽脑汁想着法子:“那要不然你就来王府当食客。以后在长安我来罩着你。”
“好啊。”薄尽斯终于松了口,叶翎也跟着松了口气。她迫不及待地捉住了薄尽斯的手腕,提着他一路飞掠过树梢和鳞次栉比的屋舍,落在了王府之中。
王府之中,宋辞正要去给王妃汇报今日府中的事务。刚进了院子,便见王妃携一容貌俊美的男子从天而降。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横尸当场,连忙扭头就要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一直在单机,有点灰心
☆、首辅的手指头
叶翎却唤住了他:“宋管家,我来给你引见一下。”
宋辞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他叫薄尽斯,从今往后就是王府的食客了。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什么食客!这王府里从来没养过食客,这分明就是个小白脸!王妃此前还要让红杏出墙的姬妾离开,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辞腹诽着便要离去,叶翎又补充了一句:“安排的住处离我这里近一些。”她瞧了薄尽斯一眼,又道,“离她们的住处远一些。”
薄尽斯扶额,方才这位管家瞧他的眼神就怪怪的,如今更是坐实了他这小白脸的身份。似叶翎这般,究竟是如何在这尔虞我诈的长安城里活下来的?
宋辞一走,叶翎便默默捂住了肚子,眼巴巴望着薄尽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王府的膳房在何处?”
叶翎立刻脚步轻快地给他指了路。她住的飞絮阁是有独立的小厨房的,原本容亲王是打算将那家面馆的老板雇来专门给叶翎做面吃的。可惜最终也没等到那天。
他若是知道如今这小厨房里进了另一个男人,只怕是要气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
但叶翎浑然不觉,她满心期待地在屋中擦着剑,一面等着晚膳。自从她回长安,就觉得这城中了无生气,如今看什么都觉得顺眼。整个屋子都明媚了起来。
薄尽斯捞了条活鱼,给叶翎炖了一碗nai白的鱼汤。他一面撇去最上面一层油花,一面切了些葱姜蒜末,待鱼汤倒入罐中,再撒将佐料撒进去。
叶翎隔了老远就闻到了香气,肚子急不可耐地就叫了起来。不多时,一桌好菜便摆在了她面前。她举起筷子,却不知道该先吃哪一道。
薄尽斯坐在她对面,笑道:“一道一道尝过去,没人跟你抢。”
叶翎点了点头,夹起了一块红烧rou。一口咬下去,肥而不腻的口感顿时溢满了唇齿间。她几乎舍不得咽下去。
薄尽斯看着她忙着吃菜,都没有时间说话的模样,心中却觉得无比满足。他这一路来长安,听了不少关于她的传言。
多数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