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消遣。再没有比他过得更憋屈的当家,至今赵洛懿想不透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安排。
那一日李蒙的一举一动,两人之间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被他想了无数遍,始终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李蒙。
尽管如此,大老爷们儿赵洛懿还是决定,以后再也不惹徒弟了,读书人的弯弯肠子甚多,这一不如意就病成这样,多来几次,铁定换自己疯。
☆、一〇八
孙天Yin带着姜庶上山去,临别前捡了两贴药给赵洛懿,叮嘱他一天三次给李蒙煎服。冲着礼尚往来,没什么人情味的赵洛懿把十方楼常跟自己的那只信鹞借给他们师徒。
“遇事就放出来,它能找到我。”赵洛懿把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布囊给姜庶,姜庶蹲身拴在孙天Yin腰上,笼中信鹞灰扑扑的翅膀扑扇个不停,脑袋一下一下颤动,灵光四溅的眼珠不住看孙天Yin。
“别再刺激他,每天伺候着好吃好喝就成,等我回来就有办法了。”孙天Yin安慰地拍拍赵洛懿的肩。
赵洛懿很领他的情,回到榻前看见李蒙正在动自己的手,两个手腕子勒得青紫,可怜兮兮地看他,不满地噘着嘴,似乎很是委屈。
“等一会儿,把药吃了,就放你出去玩。”
李蒙喉咙里不清不楚发出呜呜的声音,赵洛懿硬着心肠不去看他,出去煎药。
晚上,赵洛懿把人抱着睡觉,握住李蒙细瘦的手,一面推他的手指给他按摩,一面取出了根褪色的旧布带。
“那天晚上你栽到井里去,自己还记不记得了?想嘘嘘记得叫醒我,不许尿在榻上。”赵洛懿吹了两声口哨。
李蒙眉心微微皱起,难受地扭动两下身体,看着赵洛懿把他们俩绑在一起,秀气的眉头皱成疙瘩。
“睡了。”赵洛懿把李蒙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李蒙仍然皱着眉,但他闭上了眼睛,他明白这是睡觉的信号。
夜里,赵洛懿睡得浅,几乎是李蒙一动他就知道。
“要嘘嘘?”赵洛懿做了个吹口哨的口型。
李蒙呆滞地看他。
那双shi漉漉的眼睛像一只无辜的小狗,赵洛懿看了李蒙一会儿,把人牵出去,带到茅房让他尿尿。
师父给脱裤子,顺手摸了摸李蒙的腰,李蒙往后一缩,呆呆看着赵洛懿退出去。
半天,赵洛懿没听见响,提灯一照。
李蒙的裤子垮在膝弯处,不知所措地瞪着墙上一只Jing致的香炉。
白色灯光映照出他窄瘦的腰线,身上有点rou,又比常年习武的赵洛懿柔软很多,在赵洛懿看来,李蒙就像姑娘一样,都是打不得骂不得,得好吃好喝供着的菩萨。
为着自己的想法,赵洛懿自嘲地笑了笑,上去手掌贴住李蒙的屁股,他的屁股蛋子亮在外边儿这么久,摸上去凉凉的,称手。
李蒙不满地呜咽了一声。
他现在说话的时候更少了,赵洛懿经常和他说话,但不知道李蒙是脑子转不过来还是别的地方有问题,要说不会说话,他肚子饿的时候说话特别溜,一个劲说饿了能说上百八十遍。
有一天饕餮来找赵洛懿,俩人始终说不到一块儿去,饕餮说已经打听到了朝廷要出谁,那边不好对付,叫他必须亲自为十方楼去打架。赵洛懿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徒弟的话,谁的他也听不进去。
说毛了就要动手。
一亮兵器饕餮就躲到门边,满嘴仁义道德把赵洛懿教训一通。
赵洛懿早就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推门进去。
李蒙坐在床上,手不停拍打被子,不满地叫:“饿了!饿了!饿了!饿了……”看见赵洛懿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片刻后醒过神,手顿在空中,声音也变得小而怯懦,嘴唇嗫嚅:“我饿了。”
李蒙吃饭要分成小块喂,吃粥最好,不咬吞下去也没事。吃馒头、饼、点心就麻烦了,有时候他咀嚼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停顿,回过神就囫囵给吞了。
吃个饭就这么能折腾,赵洛懿自然寸步不敢离开,他也不想离开。
李蒙舌头打结地发出模糊的一个字音,“冷……”
赵洛懿扯上他的裤子,低头去拴好李蒙的腰带,把人又牵出来,走到院子里,赵洛懿忽然停住了脚步。
李蒙一时没注意,撞到他身上,赵洛懿连忙转过来抱他。
“困……”李蒙上下眼皮快粘到一块儿去了,几乎半身的重量都依在赵洛懿身上,又冷,他不自觉伸手抱住赵洛懿,傻了之后俩人睡了这么久,李蒙很少主动抱他。
赵洛懿脸色一沉,低头去亲他的耳朵,李蒙怕痒似的缩脖子,抱着赵洛懿的手没撒。
“什么人?出来。”赵洛懿两手牵引着李蒙的手,让他能靠在自己胸前,说话声大了点,李蒙浑身一颤,赵洛懿安抚地拍拍他的肩,顺着脖子,摸他的耳朵。李蒙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脚也发软。
从廊檐下垂挂的花藤里走出个人来,是曲临寒。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