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鸭腿,纪柏逍撇嘴道:“什么全鸭宴啊,肉柴不说味道也一般。”
韩纤君吃的却很是香甜,举起杯子笑道:“纪大哥,小弟祝你金榜题名,状元在囊!”
纪柏逍笑:“不说这个,你还不趁此机会寻一门好亲事儿,叫你爷爷放心?”
韩纤君顿住筷子,淡淡道:“小弟还太年轻……”
纪柏逍撇撇嘴不予否认。
“纪大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说。”
韩纤君轻声犹豫着:“纪大哥……为什么不愿意回相府呢?宰相大人就算对你不起也是你的父亲,这样——”
“姓周的叫你当说客?”纪柏逍抬眼,目光没放在韩纤君身上,但却凉飕飕的。
韩纤君动了动嘴唇,肩膀颤了一下:“不是说客……我……我只是觉得——”
纪柏逍毫不留情,直视他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别管别人的家事,不清不楚的掺和对你没好处。”
听了纪柏逍的这句话,韩纤君放下筷子,慢慢低头看着酒杯,眼睛控制不住的酸涩。
是啊,自己是他相府纪四爷什么人啊,哪有权利身份管那么多……
二人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纪柏逍看韩纤君狭长眼角都红了,紧握着酒杯的手指也在细微颤抖,有些后悔迁怒他。
“纤君,你的好意为兄心领了,刚才为兄也是心直口快,无意伤你,你别跟兄长置气,好么?”纪柏逍温和的说,给韩纤君倒了杯酒,又夹些菜。
韩纤君抬头,红着眼角勉强一笑:“纪大哥不怪小弟多事就好,小弟敬你。”
“好!咱们再喝两杯就收了吧,明天还有考试。”
第三天是皇帝对学子们口头出题目,学子们辩论,皇帝进行询问,学子们详细解答。
纪柏逍压根就不想浪费嘴皮子勉强和稀泥掺和几句,就看着韩纤君舌战‘群’儒,他还真有点惊讶。没想到腼腆文弱的少年竟然也有这据理力争丝毫不让的时候。纪柏逍简直无法把现在的韩纤君跟昨天晚上只因为自己的一句重话受伤差点哭的小子联系在一起。
考试结束后,皇帝竟然留下了韩纤君跟纪柏逍二人共同用膳。
饭桌上,皇帝对纪柏逍不闻不问,却对韩纤君关怀有加,询问讲解了很多道理。
纪柏逍饱餐一顿,传说中的御膳真不是盖的啊!虽然比不上现代先进的精工细作调味,却也是纪柏逍穿越过来吃的最美味的一餐。
午膳结束后,纪柏逍跟韩纤君告辞。纪柏逍竟然被单独留下了。
“不知陛下留草民在此有何吩咐?”纪柏逍站立在宫廷厅堂中央,自然地问。
皇帝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才缓缓道:“你父亲倒是有眼无珠,白白浪费了你的才干,倒叫你大哥在朕这里班门弄斧。”
纪柏逍故作谦逊恐慌:“陛下可是折煞草民了,草民怎么能跟相府嫡出大公子相提并论,陛下过誉了。”
自古帝王狠心阴鸷,纪柏逍可不想被皇帝利用。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些皇帝跟宰相府的关系,纪誉之说是宰相,其实只是左右相爷中的下者,说白了就是个给皇帝和各家权臣诸侯打圆场擦屁股的,地位虽高却极其尴尬,最难干的差使。其中的利害关系,纪柏逍不清楚,但最是不想掺和。看他两个哥哥就知道了,每一个是真正掌权的,上面都有人控制压制着。纪柏逍有自己的打算,考取个不错的功名后,得了官位干个半年就辞了,或是在京城做些买卖闲暇时研香,亦或者干脆离开这是非之地在别处过些安生日子。
皇帝冷笑:“朕最烦嫡庶尊卑之说,朕也是庶子,朕照样执掌朝政令我大明熙强大昌盛四十年之久,本以为你是颇有远见的年轻人,原来也这么狭隘不成大器!”
看着皇帝满头白发,眉宇间的沟壑纵横。
纪柏逍心里有点惊讶,早听说这皇帝十八岁执政,那四十年,也就五十来岁。怎么看着像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呢?
看来真是太累了,自己可不想那么累。干脆实话跟他说,叫他知道对自己动心思也没用算了。
“回陛下,草民的确没想成什么大器,草民考取功名并不想入朝为官,只是咽不下一口气罢了。草民只有些小才分,纸上谈兵容易,实际能力根本不行,还望陛下赎罪体谅。”纪柏逍淡然道。
皇帝来了兴致,问:“哦?那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学喽?”
纪柏逍点头:“陛下英明,草民本就无意仕途,至于才学无非是想叫家父嫡母重视,和曾经蔑视草民的人长点眼色罢了。”
皇帝笑了,很是慈祥和蔼:“朕那妹子朕最了解了,说实在的朕都没想到你竟然能活到现在。”
纪柏逍浅笑:“回陛下,草民是挺不容易的。”这个皇帝倒是个爽快人,说话不拐弯抹角的叫人愿意亲近。
皇帝前两日早派人查知了纪柏逍被逐出宰相府的事情,心里还是对纪柏逍颇多怜惜的。毕竟老皇帝曾经也是极不受宠的庶出皇子。境遇更是尴尬,先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