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
故意为之的施恩!
那个男人借用自己的职权向自己施恩,从而就有了控制自己的借口!
这种事本看起来十分荒唐,但在形式紧张的如今,却显得合情合理。自己被当作伊斯兰jian细审问,而后被“明辨是非”的主教大人释放,这件事定会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传开。而后,那个男人一定会用某些手段迫使自己为他所用!
若是在平时,自己答应与否都无伤大雅,可现今,如果拒绝了主教大人的“橄榄枝”,自己就一定会被所有人当作异教徒,而接下来的待遇……
萧幸慈轻嗤了声,这该死的教会,还真是把对人的Jing神控制发挥到了极致!这样一来,根本不用正规的士兵出动,单是这里的居民就可以要了他的命。想至此,一切诡异都已明了,萧幸慈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离开这势力纠纷的中心——巴黎,越快越好。
可天不随人愿,正当萧幸慈回房间收拾了细软准备离开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呼喝声就传了过来。
“啧,动作那么快做什么!”
他从客厅退回楼梯口,就着窗帘的掩饰向外望去,却见不大的木屋外围了一圈黑压压的人。不是之前见过的身着盔甲的卫士,而是这里的居民,像是看热闹般。这到底搞什么鬼啊,扔下手中的包袱,萧幸慈算是彻底放弃了,也不知是该感慨那位大人的动作实在够快呢,还是该赞叹这迎接自己的排场实在够大。
“幸慈?”索菲也被门口的动静吵了起来,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萧幸慈,欲言又止。
“索菲?”见索菲也看清了外面的情势,萧幸慈便不掩饰,索性拾起地上的包袱交给了她,“替我收进房里,被看到会有麻烦。”
“好,你……”索菲接过包袱,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门口。
“没事的。”萧幸慈笑了笑,示意索菲先进房间,别太慌张。而后,他从容向门口走去。
此时正值深夜,距离那位主教大人放了他还不到一天,是断定他会在一天内离开所以迫不及待地来抓人了么?萧幸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松松上衣的扣子,拉出下摆,一副尚未清醒的模样,待到打理完全,他就哑着嗓音带着愤怒问道,“谁啊,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打扰了,我是教会的神官。”意料之外,回答萧幸慈的是个温柔有理的声音。这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件好事,要知道,越是眼高手低仗势欺人的人,便越好唬弄,而真正那些默不作声的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看来这回是有的麻烦了。
叹气归叹气,门还是得开的,天知道如果怠慢了外面的这个……好吧,不是这个,是这群神父大人们!
在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一排身着骑士服佩着长剑戴着红色十字的骑士后,萧幸慈再次肯定了他现在的处境——被动,且危险。只是虽处于被动,却不能太过软弱,示弱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并无好处。
“请问这是……”扫视完站立在门口的20人骑士团,萧幸慈重新将目光转回那名敲门的来访者。不同于那些骑士的衣着,那人身着黑色长袍,Jing致修剪的布料垂地,全不显拖沓,深色的神父服穿在那人身上完全没有古板,反而平添了份温文尔雅。还真是有个易让人亲近的外表啊,不似那位主教大人,虽然美丽,却是咄咄逼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有礼地询问着来人的意图。
“请问您是早晨的那位……康提大人的客人么?”客人?这个用词可真值得推敲啊,萧幸慈有些好笑的想着,他不是犯人么?那主教倒是有心,竟然直接将他洗白,升级成他的客人去了。
“这位大人,作为一名骑士,深夜来访贫民的住处,打扰了他人的好眠,不觉得失礼么,更何况,在询问别人的情况前,首先应该自报家门才是吧。”
不知为何,在想到那位好似藐视一切将所有掌控于手的主教时,萧幸慈的心里总会泛起些局促,或许是恐惧吧,毕竟这人是自己在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之前见到过的家伙。
不过还好,他有些越矩的言语并未招来恼怒,那位神父依旧笑脸相对,好语相应,虽然这些个答话听起来风凉无比,“很是抱歉呢,我并不是阁下口中的骑士,我只是索邦神学院的一名神父,当然,未告知名字和来意是我的疏忽。”废话还真是多啊,萧幸慈对那位神父的场面话只是沉默,并不接应,那人见状,也就自然地介绍了下去,
“我叫奥兹维德_唯恩,受命来此,向阁下介绍洗礼的过程,以备两日后的洗礼仪式能够顺利举行。”
“什,什么?”洗礼?!这什么跟什么啊!萧幸慈瞬间瞪大的眼睛哪还有一丝睡意的朦胧,唯恩轻笑着,也不揭穿,只是继续。
“看您惊讶的,康提大人说了,由于昨天太过繁忙,所以怠慢了您想加入神学院的请求。虽然是异邦人,但天主是博爱的,他不会反对任何信徒投入他的羽翼。所以为了表达对您歉意,大人会亲自回您洗礼……”说着,唯恩上前一步,也不理会萧幸慈完全呆滞的震惊神情,反客为主地将他带进了屋内,“您